【口条】海豹小时候（21）
－现代AU
－私设如山，ooc我的
「年后各地为保障返城农民工权益我市特对全市大小用人单位展开了突击检查，其中查处了非法用人单位三十四处，缉拿涉案嫌疑人二十一名。」
年过去已经好几天了，春运开始了返程高峰，李一一的年假也只剩下最后的几天。
刘启硬是把他拘在家里观察了一天，确定没有任何异样了，才敢带着李一一出门去透透气儿。
放假待在家里消磨日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家里人分了三组，夕阳红老年团，朵朵with小闺蜜团，还有一个男男朋友名胜游览团。
启哥真是个奇人，趁着人都返程，带着李一一把景点跑了个遍。回到家不知道刘启怎么样，反正李一一是一点都走不动了，他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看看，正好瞧到了这则本地新闻。
地方没细标，具体的点肯定也不止是这个数，李一一只看了看给出来的几个“窝点”的位置，一下就知道了市里这么大动作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其实警察这么多年有查到其中的一部分窝点，但直到李一一的这份证据面世之前，还有大概三分之二的内容埋藏在灰暗之中，不被人发现。
也许是调动这么多人手工作量太大，刘培强自从年初二出了门，就再也没回来。
电视里没什么好看的节目，就是春晚一遍遍地重播，李一一换了好些个台，最后干脆换到个动物世界，开着电视刷微博。
他有一个号，记不得什么时候建的了，平时就用来看看社论，还有一些新闻。刘启在厨房里忙了半天，端着两个小碗坐到了李一一边上，给他递来一只小勺。
“姥爷他们回来还要一会儿，先吃点粥垫垫。”
李一一放下手机，刘启凑过去瞄了一眼，热搜上的一个新闻飙升得飞快，他没忍住好奇心，点进去一看。
「知名财团RSS今晨爆出偷税漏税丑闻，负责人已被检察机关带走，正在接受调查。」
配图是财团的logo，一个二十面骰。
“这种大资本家倒了，又得多少人失业啊。”刘启直接把碗端起来，一点点从上头抿。粥里还有点蔬菜胡萝卜丝和肉，专给李一一准备的。
李一一停下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还没开年假呢，税务局上班了吗？”
刘启摇了摇头，关掉页面，继续往下滑。
李一一关注了一堆摄影博主，微博首页全是一些风景照，还有一些毛绒生物，没有别的什么很特别的东西。
刘启稍微滑了一会儿，找不到看的，才把手机屏幕熄上，还给李一一。
“我还以为你关注的都是大学教授，或者博物学者啥的。”
“小猫可爱吧？”
墩儿听见“猫”字，以为开饭了，瘫在桌上一团的猫饼忽然抬起头来，一对耳朵竖得笔直。刘启笑着伸长了胳膊，揉了一把它的小毛脑袋。
两个人又在外面玩了两天，就在李一一马上要开假回岗的时候，他忽然收到了来自公安局的传唤。
市局需要他作为案件的“证人”和“受害人”配合调查。
刘启第一时间给他老爹打了几年来的第一个电话，但无论是私人手机，还是办公室座机，全都处于无人接应的状态，他根本联系不上刘培强。
没办法，两个人只能收拾东西，上警察局。
刘启小时候其实是经常来这地方的，他熟门熟路地带着李一一走了进去，今天值班的是个老警员，刚巧认得刘启，随口说了一句：
“户口，来找老刘啊？这会人在审讯室呢，你上他办公室等等。”
刘启杵着没动：“没，陪人做笔录来了，你们今早传唤的。”
老警员这才抬起头来，盯着李一一瞧过一遭，眯了眯眼睛。
“李一一是吧？”
李一一点了点头，那四十多岁的大叔又看了看他俩一直牵着的手，把笔盖一合。
“跟我来吧。”
他们原以为还有什么程序，哪知道这警员直接把他们带上楼，停在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前。他轻轻敲了三下，里面一道人声应了门。
警员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开门上的密码锁，让开半个身子，李一一刚走进去，他身后的刘启就被拦下了，门又重重地关上。
这是一间审讯室，外面坐着眼底布满血丝满是倦意的刘培强，厚厚的防弹玻璃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面相非常凶煞，细长的眼睛里还带着不善的冷光。
“坐吧。”刘培强手里夹着烟，把他身边的转椅拉开，“他说想见见你。”
李一一有些拘谨地坐下，他的视线现在与那人平齐了。李一一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他没有任何的印象，也没有熟悉感，他就是个完全的陌生人。
一个罪犯突然说要见自己，不可能有什么好事。
李一一推正了眼镜，双手交叠，他有一点紧张，面对未知，还有这个看起来就十分不善的家伙。
“好久不见，”玻璃后的人突然笑了一下，把手枕在脑后，模样看着十分悠然自得，“都长成大孩子了。”
李一一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刘培强拍了拍他的手，给他递过来一只耳机。
“喂，喂？”
那居然是刘启的声音。
“李一一，你别怕，我在外头等你。”
也就只有这么两句，很快就换成了另外一个女警员，给他讲解具体的案情，还有需要他做的事。
他得套这家伙的话。
这可太难了，李一一心想。他的指节拧得发白，声音尽量平稳地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玻璃那头的人目前逮捕的罪名是大额偷漏税，但是实际上的原因这里的谁都清楚。房间里的，监视器里的，许多双眼睛盯着他，那个中年男人却似乎没感到丝毫的不自在，就像是正在开一场以他为主角的座谈会，这一堆穿着警服的公务员只是他的普通听众而已。
“见过啊，岂止是见过。”
“你说的第一句话还是我教的。臭小子，都忘了啊？”
李一一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与他掰扯，继续说道：“你应该是个商人吧，既然追逐利益的话，这样费时费力还消耗巨大的组织应该没办法带给你多少好处。”
那人桀桀地笑了两声：“钱在我的口袋里，想要怎么用是我的自由吧？”
他就像个顽固的铁贝，根本撬不开口。偷漏税款在调查结束之后只需要缴纳一定的赎金，他就又逍遥自在了，而唯一致命的控诉——拐卖儿童，一旦在RSS财团全盛时期起诉，必然会引起这座经济巨擘的震荡，到时候影响到的也许就不是他们所在的一个市了，公诉的审查阶段也会被拉到十足漫长的地步，任何变数都有可能产生。
房间里的局面一时僵持住了，玻璃内的家伙打量了他们许久，突然放肆地笑了起来。
“这么苦恼吗？”
“我给你们说一个，关于未来的预言吧。”
“在未来的十年内，关于太阳氦闪的演化趋向将会公之于众，世界秩序会迅速地开始更改。”
“你们应该不知道太阳氦闪是什么吧？那就是小型的超新星爆炸，就是世界末日。”
“等到那个时候，所有存在于这个星球上的尖端科技都将为文明延续服务，世界秩序将会重组，经济秩序社会阶级都将沦为空谈而唯有技术……”
“唯有掌握更多尖端技术的人，才能在那样的世界里拥有发言权。”
“我拥有资源，拥有一大批经过系统训练的、能够迅速适应末世环境的尖端人才，我会在那样的世界里掌握什么？”
“我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配合着极其疯狂的言论，他高举着他的双手，抬起了下巴，仿佛真的成为了救世主，正在接受万人瞻仰似的，神情极度丑恶。
李一一皱紧眉头，无数模糊或清晰的画面闪过他的眼前，他一样也没有捕捉到，只是似有若无地，确实看见了这一张脸。
为了这样一个荒谬的不知道由来的谣言，不知道多少孩子被带离了原生家庭，成为李一，王一，刘一，这一切的最高处，站着的居然是一个愚昧的想要获得至高权利的疯子。
“也许您对天文学的了解只到了知道一些专有名词而不了解具体内容的地步，并且在这过程中你听信了一些荒谬的传言。”
“我想告诉您，太阳向红巨星演化的过程至少还要持续几十亿年，您所说的氦闪并不会发生在一颗正处于壮年的恒星身上。”
“你的奇思妙想非常适合作为科学幻想的一部分，但是，”李一一深吸了一口气，补足肺里的氧气储备，“我建议您做一套全面的精神检查。”
那人眯起眼睛，盯着他，低低笑了两声，李一一浑身发冷，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以前，我们说太阳氦闪是个骗局，你们却要说那就是真相。好吧，它确实是真相。”
“现在我把真相告诉你们，说它是骗局的，又是你们。”
“真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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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AU就是尽量贴近现实，太阳还能活四五十亿年，时间线往前不会进入流浪A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