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条】海豹小时候（3）
－现代AU
－私设如山，ooc我的
刘启没放弃教，李一一也就跟着学了好几天，已经学会了其中的大部分，不过精华依然在刘启手上，李一一学不去。
刘启这甩手掌柜的计划是彻底泡汤了，每天厨房里都是两个人忙活，李一一如今也有个自己的围裙了，长得和刘启那个不一样，因为是他自己去超市的时候挑的，比刘启那个奶白色的小花边儿正经多了。
不过不得不说，帅哥穿啥都是养眼的。刘启就算穿个那么奇怪的围裙，来买面的小姑娘瞧见他的笑也都跟着乐开了花儿。李一一在一边看着，不知道为啥，也跟着笑起来。
来吃面的老顾客大多都知道了他这么一号人物，因为李一一看着年纪小，一些还特地不要刘启加葱花了，专找李一一，顺便聊上两句。
“小哥，大学生？”
“呃……可能是吧。”
那人明显对李一一特感兴趣，还想再问，刘启走过来，给他舀了一大勺葱和香菜。
“再问给你加醋了。”
这兄弟刘启刚巧认得脸，最怕吃酸的，这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那人当即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端着面条走了，看得李一一愣愣的。
“你不怕被投诉啊？”
刘启把一把面条放进漏勺里，下锅，脸上的笑还没收。
“没事儿，都是熟人。”
刘启也没想到李一一在这种满地飘零的地方能这么受欢迎，一个小长假下来李一一被人要了三回电话号码。刘启帮着解了回围之后，李一一就学到了，一有人问号码他就问人家面里加不加醋。
刘启这面不加醋，老顾客都知道，李一一这茬找的还得自己人才听得懂。两个听见话就打发了，有一个是新客，吃了刘启这店卖的独一份酸味牛肉面之后，再也没来过。
店员的胆子，那全是老板给练出来的。
刘老板丝毫没觉着不对，晚上李一一给他说了这事儿之后，他甚至还夸了两句。
刘启养出来墩儿那种佛系猫真的不奇怪。
秋天这会墩儿开始掉毛了，不是这时候才开始，而是这季特别厉害。不止是墩儿，满街的猫都开始掉毛了，有一回墩儿下午跑出去玩，回来李一一给它梳毛的时候还梳出来一堆白毛。
墩儿是个橘得不能再橘的大橘，浑身除了胡子就没白毛，这堆白毛当然是从别家猫身上来的，李一一还看见了从梳子缝间飞走的一撮黑毛。
得，嫌疑猫身份都能确定了。
众所周知，墩儿是基本不打架的猫，这毛的来历就很值得研究了。李一一跟着墩儿出去打探了一回，发现这俩猫就是找个树荫底下晒得到一些太阳的地方睡觉，一般就是团一块，互相舔毛。
这场景其实挺温馨的，尤其是想想它俩都是没蛋蛋的“小公公”。可能这就是相同遭遇催生的兄弟情吧。
“可惜它俩都给阉了，要不能来段旷世绝恋。”
刘启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冒出来，李一一回头，正瞧见从小电驴上下来的刘启。他刚去超市才回来，还戴着安全头盔。刘启抬高了下巴，一边解带子一边问李一一：“下午去打麻将？明天有个音乐节，哥带你去玩儿。”
又免费寄养猫去了，李一一现在也了解了刘启的习惯，知道刘启今儿是肯定不会让他出手了，顶多在边上看一看。
“行。”
李一一特自觉地回店里搬了个小板凳，还拿着一本书。
街中段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一桌子了，凡是有空的老板都围上桌，人群边上还围着几只猫。刘启带着李一一刚过来，一群人看见他直接笑了，Tim坐在桌边洗牌，问道。
“户口，这回上哪玩儿去？”
刘启大大方方地在空位坐下，摆好了架势：“音乐节。来吧，输两局咱就走了。”
麻将搓开，嘈杂的声响混着人音，这地方的猫却已经习惯了，趴在人圈外围各睡各的，李一一也坐在人圈外围，膝头放着本书，随便看看。他拿了本很薄的绘本，除了出版信息作者姓名之外一个字儿都没有的那种，反正刘启一会儿就能输完回来，他在这地方坐不了多久。
今天却很怪，不知道怎的，刘启今天居然和了，所有人都楞了，一起起立鼓掌。
“不容易啊启哥，你这手开了光吧今天？”
不过大家都知道了他俩要出去玩，没照以往的规矩来，Tim还把刘启家墩儿领走了。李一一拿上书和小凳子，俩人回屋稍微收拾了一下，刘启领着李一一上隔壁人头攒动的景区门口挤地铁去。
音乐会在城东边一个文化区那儿，他们离得有点远，坐地铁过去也得将近半个小时。正好在景点的地方上车，有个站脚的地方都不错了，更别说座。李一一进来的时候不好，被挤在两扇门中间，完全没个抓的地方，刘启稍微在里面一点儿，李一一几次给挤得站不住又没地方扶，实在没法子了，扯住了刘启的袖子。
刘启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回过头来瞧了一眼，发现李一一只是扯着他保持平衡。
“站不住了？要不要哥牵着你？”
车厢里人很多，李一一没听见，刘启自个儿把人家手牵了起来。他发现李一一食指上有很浅的一层茧子。
李一一的衣柜里全是些简单款式的衣服，他自己选的，之前刘启没管过，今儿却觉得实在太不合场了点，就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给他。刘启的衣服李一一穿着大一码，黑白的花衬衫套在李一一身上并不太违和，李一一戴了个口罩，还有他那副方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又小又乖。
特别是这会儿还被人家牵着手。
“以前去过音乐节没？”
周围的人下了又上，李一一终于走到了刘启边上，自己握住了扶杆，但不晓得为什么，他俩手还牵着。
“记不得了。”
李一一没说谎，他真不记得了，有很多东西他都不记得，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因为失去记忆这件事感到任何焦虑。
刘启瞧了他两眼，没再往下问，牵着的手又握紧了些。
地铁到站的时候李一一站得都有点儿腿麻了，刘启稍微比他好点儿，两个人随着人潮上行，此时就连地铁口边上也挤满了打扮花哨的人。内场的舞台上已经有人开始表演了，李一一不认识上面的人。
“认识吗？”
刘启也摇了摇头，他听歌不认人，舞台上的对他来说基本都是生面孔，更别说李一一了。正在舞台上抱着吉他的是一个个子很小的短发女孩，脸上抹着很鲜艳的油彩，她先是鞠了个躬，扫了一下吉他弦。
开口的第一句就很让人惊讶，那个女孩居然是个日本歌手，更厉害的是她的声音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非常有爆发力，很快将场中的气氛调动了起来。观众们随着节奏挥胳膊，李一一却做不了，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和刘启还手拉着手呢。
“吃不吃冰淇淋？”刘启忽然趴到他耳边问他，李一一顺着刘启的视线望去，边上有家冰淇淋铺子，这会儿开演了人才少一些，刚才似乎挤满了顾客。
说话回答八成是听不清的，李一一拍了下刘启的肩膀，两人先不急着进场，而是走向了美食。
冰淇淋铺子门口还是排着个小长队，他俩走到店门口的时候，里头的店员笑眯眯地看着他俩，很快做好了冰淇淋，奇怪的是，他俩的冰淇淋桶边上都插着个彩虹色的小旗。
“要幸福啊！”
刘启正在扫码付款呢，店员忽然这么说了一句，李一一没反应过来，刘启却反应过来了，他抬起头笑了一下，巨大的音响把麦克风收入的歌声扩散到会场的每一个角落，这会儿辩驳人家九成听不见。他把手机揣进兜里，戴着个装饰性戒指的右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李一一把冰淇淋接了下来，也对两个店员笑了一下。
付完钱俩人就走了，因为怕走散了，李一一又特自觉地把手伸过来了。刘启垂头瞄了一眼，牵住了那只白净修长的手。
台上的嘉宾虽然两个都不认识，但不妨碍他们听得过瘾。音乐节完全结束已经是晚上了，大概十一点多。这会儿地铁已经停运了，刘启提前定了家附近的宾馆，两个人走到宾馆大厅办入住的时候，出了些意外的小麻烦。
李一一没身份证。
不是没带，而是没有。李一一带来的东西里头就没有身份证，只有个相机，还有一些纸币，一直没怎么用上身份证，两人居然都忘了这茬。好在这会儿夜深了，刘启带着身份证，俩人又都是男的，前台也没太刁难他们，很干脆地给办了入住。
标准间，两张床，李一一坐在桌边儿喝水，刘启先去洗澡。
沙发椅和小茶桌正对的面向就是浴室，这面正好是个磨砂玻璃，看不见具体的，只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有个朦朦胧胧的影子。
李一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玻璃，握紧了茶杯。今天被刘启牵了一整天的那只手忽然有些热，被刘启的呼吸碰到的耳朵尖也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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