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休息一下。

测试一下口条和修仙文的适配性💪

  长街之上熙熙攘攘,除开道旁摆摊卖些小法器伤药的散修,来往的还有些玉带蟒袍的望族子弟,还有些粗布衣衫的莽圆大汉。形形色色的人自四面八方而来,尽皆涌向城中的一处地方。

  

  今日乃是这旬阳城中最大仙派靖承山门广招弟子之日,许多有无仙缘的皆跑来试运气,直将城中如此宽阔的长街也挤得水泄不通,团团的人围在验仙缘那门前。

  

  此处乃是靖承山门的一间产业,原就是城中人流最大的一处交易所。今日临时闭了店,那座巨大的高台也叫仙人手段移到了楼外,其上摆着一只巨大的水镜,验仙缘者便从台子一端走过,往那水镜前照上一照,就能知晓灵根的属性、品级。

  

  此时台上站的乃是一瘦弱少年人,水镜漾开几缕波澜,盈盈放出些许澄蓝之色,台下桌案前那白袍仙长玉笔一挥,边上小童扬声喊道:“水属三品灵根,下一个!”

  

  入门之后便有洗髓丹供,但只洗的去杂灵根,这主灵根的品级却是无法可改的。因而这入门时的测仙缘便只测那主灵根。

  

  台上那小少年听闻,喜得立时哭了,跪下来竟是向那桌边仙长磕了个头。仙长眼睛也不抬,只是笔杆一动,一团气劲打向少年面门,他额上即刻出现了一枚浅金色的纹样,这便是靖承山门的弟子印了。

  

  “多谢师兄!”小少年跪下又磕了几个头,被台子另一边等候的山门弟子招引下去,他日再见,这少年便是仙途中的一员了。

  

  此番喜事自然是少数,走过台子的许许多多皆是一点灵根也无的凡人,有个四五品的灵根也少见,如那少年一般都三灵根更是凤毛麟角,千八百人才得见一二。

  

  不过那排在洪流般队伍中的大多数本也是来碰个运气,若有灵根,那当然最好,即便是没有,也没什么妨害,还能平白得些好处。

  

  无灵根的凡人便是在这云水镜前照上一照,也能延年益寿,多几分福泽。

  

  靖承山门收弟子也有些规矩,外家不入门,非得有仙缘的才能记名。五品为记名弟子,四品灵根便得入外门,三品乃至以上的,便直入内门,若是灵根品质好的,还能得个拜师的机会。

  

  二品灵根在此处便是一次开山才得见一个的稀世珍宝了,若说那一品天灵根?满门之中如今就只一人。

  

  此子姓名容后再说,先来看这云水镜前景。

  

  木台一端原是上来了个墨衣少年人,与常人不同的是,他背上背了一柄布条包着的剑。桌案前掌事的仙长今日头回抬起眼来,望向台上那墨衣人。

  

  那人看面相也不大,骨龄还未及冠,只眉目间的厉色甚是骇人。下头无灵力的自然看不出,台上那执笔的白衣人却看出来了,云水镜前那少年人身上,分明是一片血煞之气。

  

  便是已入门的剑修,身上也不见得有如此浓烈血气的,这少年不知先前究竟搏杀了多少,才能沾染这一身的气息。

  

  却无入魔后极腥的气息,想来只是血战颇多,但仍行在这正道之中。

  

  白衣道长提笔,那墨衣少年也将手覆在了云水镜上,掌根再离开时,镜上纹面竟如投石一般圈圈涟漪大作,更有沸水般的泡涌动翻腾,浅淡的白光迅速转浓,化为了极烈的火光。

  

  天灵根!

  

  执案那道长立时站了起来,人群之中对此也议论纷纷,唯独那云水镜前的少年貌似平常,仿佛早知道此番结果似的。

  

  “火属天灵根,已洗过髓了。”

  

  这话却是那少年自己说出来的。执案那道长一时拿不定主意,自乾坤袖中取出一只纸鹤,飞向了旬阳城后倚靠着的高高的仙山。台下许多人都是头一回看这仙道法门,一时连连惊叹,对这靖承山门更加心向往之。

  

  台上几人却无暇顾及此处了,又有一白袍阔耳的善面修士走出来,将那墨衣少年迎了进去。

  

  此番连弟子印都不敢冒昧给人打上,须得山门中人来了,此事才能下定夺。

  

  门外很快一人驾鹤而来,怀抱一只怪模样的东西,直直往那商行门中闯了进去,屋里正座上,那阔耳长老与墨衣少年同次对坐着,似是正在谈天。

  

  阔耳长老看见进来那人,居然吓了一跳,惊道:“哎呦,书律如何派你来了!”

  

  才进来那白袍修士也是个少年模样,直待走近了才看出,他手中抱着的,居然是一只算盘。他直走到了墨衣少年的面前,说道:

  

  “师尊原想派大师兄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看看。”

  

  此子额上金纹深邃,隐隐还放着光,身上衣饰种种皆能看出些不凡来,不错,他便是那内门之中唯一一人天灵根,他的灵根还格外别致些,乃是五行异变风属。

  

  “在下李一一,乃是靖承山门掌门座下二弟子,见过道友。师尊与一众长老随后便到。”

  

  白衣少年走到那墨衣人面前,居然抬手,行了一个礼,看得那长老眼珠子差些瞪出来。

  

  不说别的,这小子在掌门诸多弟子之中乃是最出挑的一个,天资悟性皆是极佳,但他没能成那“掌门大师兄”就因着唯独一点——很难与人交好。

  

  这小子嘴毒,最不会阿谀奉承,说话没少招惹人,这也是长老见着他先冒冷汗的原因。

  

  自己人倒还受得了,这才入门的宝贝胚子,可别被他吓跑喽。

  

  哪想他李一一今儿个居然转性了,上来先行了个礼。

  

  这还是长老头一回看见,他竟主动与旁人打交道,当真稀奇。

  

  墨衣那少年显然也愣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强大的风属气息,虽不知来头,却肯这般先行示好,倒叫他对这小门小派的地方高看了几分。

  

  “刘启,今后多半就是同门师兄弟了,李兄不必客气。”

  

  刘启站起身来,抱剑也还了个礼。

  

  

  山门中又来了一位天灵根,此事一时轰动不已,许多弟子皆猜测起了此人身份,更有当日下山去招募之人面见过其真容。

  

  “火属天灵根啊,那日云水镜你是没看见,我还头一回见那般汹涌之态。”

  

  “李师兄可照过云水镜的,你们见过没?”

  

  “此间只有长老见过吧,李师兄入门那日听闻还是幼子,是被掌门亲自抱养回来的。”

  

  “说起来,我昨日看见李师兄出去了,是有什么任务?”

  

  “哪儿呀,李师兄上那天灵根那儿去了,说是去接应小师弟。”

  

  这话一出,聊天的几个皆围了过来,一人望了望四周,空无一人,这才小声问道:

  “李一一没把他怼走吧?”

  

  “你是没见过,李一一至多不过嘴毒了些,实里还是个好玩儿的。那才来的才是狠角儿。”

  

  几人面面相觑,压低了声音,慢慢相说前日情景,正这时却有一只长鹰自他们头顶掠过,上头站着的,正是他们推测“关系必然很差”的两个天灵根。

  

  ……。

  

  脸略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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